云计算作为一种技术,其起源可追溯至上世纪50年代,但作为一种商业模式,至今不过20年。云之战20年来,坚定不移者一枝独秀,亚马逊的AWS在全球独占鳌头,阿里云则在中国傲视群雄。迟疑不定者贻误战机后终于幡然醒悟,他们奋起直追投身战场。“云”之战,战正酣。
作者 | 秦海清
关于云计算,中国互联网界曾经有过一场著名的争论。
2010年的春天,在中国第二届IT领袖峰会的一个分论坛上,数字中国联合会常务理事刘二飞抛出“云计算”话题,称这是互联网行业下一个必争之地,请李彦宏和马化腾讲一下对云计算的理解,以及今后的打算。
李彦宏直言,云计算是“新瓶装旧酒,没有新东西”。马化腾也在一旁“补刀”,称云计算是一个比较超前的概念,现在做云计算为时过早。
只有台下的马云力挺云计算,当时阿里已经在云计算领域摸索了一年多。
马云表示:“我们做云计算,不是因为它是新概念,而是市场需要,客户需要。我们不是看上别人好,而是因为我们必须要做,如果我们不做,将来要死。”
这场争论,成为中国云计算历史上的名场面之一。
十几年后的今天,云计算已经是一个巨头林立、潜力巨大、竞争激烈的市场。阿里、亚马逊、谷歌、微软、腾讯、百度、华为等互联网巨头,彼此之间“战争”不断。
竞争背后,是诱人的市场规模及潜力。据中国信通院统计,2019年,全球云计算市场规模达到1883亿美元,预计2023年市场规模将超过3500亿美元。在中国,2019年云计算市场规模达1334亿元,增速38.61%,预计2023年市场规模将接近4000亿元。
回顾云计算商业化的历史,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它的发展脉络。同时,新问题也随之产生,在下一个十年,谁将成为这场云战争的赢家?
亚马逊当老大,谷歌微软不甘心
当BAT还在争论云计算是否有商业价值的时候,大洋彼岸的电商巨头亚马逊早已展开行动,在2002年启动了AWS(亚马逊网络服务)项目,也就是亚马逊的云计算服务。
如今,亚马逊成为了全球云计算市场的最大受益者。
财报显示,2020年亚马逊实现净销售额3860.64亿美元,其中AWS占比仅11.75%,但贡献了59%的运营利润。2017年,AWS的运营利润比亚马逊总运营利润还要多。
云服务已经成为亚马逊最主要的利润来源,如果没有AWS,亚马逊就会亏钱。
亚马逊进军云计算,完全是内驱力的结果。
作为全球最大的电商平台,亚马逊为了顶住销售高峰期间的网站流量压力,经常需要采购IT设备,但高峰过后,这些设备积攒的大量计算资源就处于闲置状态。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卖给需要的人。于是,2003年,贝佐斯的“影子顾问”、AWS负责人安迪·雅西提出了AWS的构想,其核心是将计算资源租给其他承担不起IT成本的小公司使用。
这种构想后来被称为“公有云服务”。贝佐斯把云计算比喻成“电网”,正如需要电力的人不需要自己建立电厂,需要算力的一方,也不一定要自己购买IT设备。
与公有云对应的还有私有云、混合云。对信息安全极为敏感的机构或企业来说,全部数据放在公有云平台上风险很大,这时候就需要一个独立的云平台,由自己负责运营,这就是私有云。公有云和私有云混着用,就是混合云。
AWS之所以傲视群雄,除了先发制人,竞争对手也有点不争气。比如谷歌,不懂to B业务;再如微软,云战略缺乏定力。
先说谷歌。就在AWS正式启动对外商用服务前不久,谷歌一位名叫比希利亚的工程师,建言时任CEO施密特搞云计算。2006年8月,施密特在搜索引擎大会上公开表达了对云计算的想法,却未付诸有效行动。
AWS商用两年后,谷歌才有进场的苗头,推出了Google App Engine。虽然进了场,但由于长期依赖搜索引擎的谷歌很懂to C业务,在to B业务上缺乏经验,一时找不到方向。
直到2015年VMware的前CEO黛安·格林出任谷歌云CEO,谷歌的云业务才有所起色。2016年,谷歌全球云市场份额排名前五。
谷歌能进前五,只是因为当时云服务市场还是蓝海,除了亚马逊,其他竞争对手都不太强。
2018年,谷歌云迎来新任主帅,甲骨文前高管托马斯·库里安,他逐渐为谷歌云拿下更多商业大单。
库里安上任后的第二年,便放言要“赶亚超微”,跻身全球第二大云服务商。2019年年底,谷歌管理层再撂狠话,表示谷歌云要在2023年之前成为“全球第一”。
2020年2月,谷歌母公司Alphabet在财报中首次公开了云计算业务的数据。2019年第四季度,谷歌云收入为26.14亿美元,全年89.18亿美元,同期AWS的收入为99.54亿美元和350.26亿美元,着实甩了谷歌狠狠一巴掌。
另一家科技巨头微软,在云计算战略上,也不像亚马逊那样笃定,一直很犹豫。
直到2010年3月,微软时任CEO鲍尔默发表“We are all in”的演讲,宣布微软将全面发展云计算。此前一个月,微软刚推出Windows Azure云计算平台。
2011年1月,纳德拉接手微软刚刚起步的云业务。据纳德拉回忆,当时亚马逊还没有披露AWS收入,但很明显,它是领头羊,其业务规模是微软难以比肩的。更为致命的是,在云业务的重要性方面,微软内部存在严重分歧。
这种情况在2014年2月结束了,因为纳德拉接替鲍尔默成为微软新任CEO。纳德拉上任后即宣布要“移动为先、云为先”,并在战略计划上不再依赖Windows,而是拥抱云计算。
4月,纳德拉将云业务的名字从Windows Azure改成了Microsoft Azure,这是微软“放弃一切,以Windows为中心”的开始。
用纳德拉的话说是,“必须重新发现微软的灵魂”。他提出三大战略,其中之一就是构建智能云平台,帮助初创公司、小企业和大公司提升智能运算。
微软真的变天了。2019年第二季度,微软智能云部门收入首次超越PC部门。2020年第四季度,微软实现收入430.76亿美元,其中智能云收入146.01亿美元,只比PC业务少了5亿美元。
截至目前,微软仍未单列云服务Azure的收入,无法与AWS、谷歌云直接对比,仅透露Azure的增速。
近5个季度以来,三个云服务商中,Azure和谷歌云每个季度的同比增速明显高于AWS,这主要是因为AWS收入基数较大。
AWS能够鹤立鸡群,有一个非常简单粗暴的打法,那就是降价。
2016年,亚马逊CFO布莱恩·奥萨维斯基说过,降价是AWS的核心策略,并暗示与谷歌、微软等云服务商之间价格战不会停止。截至2020年上半年,AWS降价累计超过80次。
关于降价策略,贝佐斯的理解挺独特,他说这是不想犯乔布斯的错误,“将iPhone定价过高,利润过多,从而使智能手机市场成为吸引大规模竞争的众矢之的。”
简而言之,高利润势必吸引众多玩家涌入。据《财经》杂志2016年报道,价格战直接让当时的几十家云服务商减少至几家,众多规模较小的云服务商因为跟不起降价而失去客户,进而退出市场竞争。
神奇的是,AWS虽然不断降价,利润反而一直增长,微软、谷歌则不然,尤其是谷歌云,亏得一塌糊涂。
2020年,谷歌云总收入为130.59亿元,运营亏损56.07亿美元,同期AWS总收入为450.37亿美元,运营利润135.31亿美元。
近三年来,谷歌云和AWS的利润朝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阿里抢跑,腾讯百度紧追
云计算在中国的商业化探索,比美国晚了至少十年。
眼下中国的云计算战场与像极了美国,也呈现出“一超多强”的局面,这个“超”就是阿里云。
彼时马云与李彦宏、马化腾激辩云计算,BAT被认为是中国最适合做云计算的公司,但由于战略认识上的短见,百度、腾讯贻误战机,这是他们云计算暂时落后的原因。
2008年6月,马云在阿里B2B高管会上第一次提出搞云计算,理由是“不知道云计算有什么用,但肯定有用”。显然,这样的理由很难服众。
在内部一片反对声中,马云把王坚挖到了阿里。2007年,时任微软亚洲研究院副院长的王坚,参加了阿里组织的“网侠大会”。当时王坚对马云说,阿里如果没有自己的技术,未来将会消失。这句话让马云印象深刻。
2009年春天,阿里的工程师们写出了阿里云计算操作系统的第一行代码。这是阿里历史上最重要的三条代码之一。同年9月,阿里宣布成立子公司“阿里云”。
这一年,被称为中国云计算商业化的开端。
在后来的采访报道中,百度和腾讯方面都认为,自己在2009年就开始布局云计算了,颇有“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味道。如果真像马云那样笃定云计算,李彦宏和马化腾也不会在2010年认为做云计算为时过早。
而百度和腾讯真正开始重视云计算,已经是2016年的事情了。这一年,阿里云的收入为55.66亿元,同比增长138%。
2016年7月,百度公布云计算战略,李彦宏承认过去一直在旁观云计算,总觉得这个市场太简单,只要做好搜索就行,他转而又说“百度从一开始就是一家做云的公司”。
风口来了,人的口风都变了。
公布云战略之前,百度已经有了“百度云”,其实就是一个网盘。2016年10月,“百度云”更名为“百度网盘”,原来的“百度开放云”更名为“百度云”,对标的正是“阿里云”。
一连串的更名,可以用李彦宏的话描述——“新瓶装旧酒”。
11月,百度挖来SAP高管尹世明出任百度云总经理,让他推动百度云由to C转向to B。
百度云掌舵者、百度总裁张亚勤当时承认,阿里“抢跑”云计算,但认为整体市场是一场马拉松,阿里也许跑了1公里,百度可能跑了0.5公里。
张亚勤言下之意是,路还长,咱们走着瞧。不过,这场马拉松还没跑完,张亚勤2019年就从百度退休了。
腾讯这边,亚马逊公布AWS财务数据后,马化腾才发现,云计算挺有前景。
同样是在2016年7月,马化腾出席了腾讯“云+未来”峰会,腾讯云团队像过节一样开心。那天的演讲中,马化腾明确说,“互联网+基础设施的第一要素,就是云”。
当时掌舵腾讯云的汤道生表示,云业务是腾讯必须拿下的阵地。在接受《财经》杂志采访时,汤道生承认,阿里云确实抓住了风口,有先发优势。
百度和腾讯破除“心魔”之前,阿里云早已开始考虑下一步。
2014年底,胡晓明从王坚手中接过阿里云。胡晓明原来负责阿里小贷,阿里小贷也是阿里云第一个内部客户,他到阿里云的目的是推动其商业化。据说胡晓明有“阿里头号BD”之称。
截至2016年第一季度,阿里云有51.3万付费客户。2017年第二季度,阿里云的付费客户突破100万。此外,阿里云在2016年积极“出海”,将业务延伸至日本、韩国、新加坡,以及中东和欧洲等。
2018年11月,阿里调整组织架构,胡晓明卸任阿里云总裁,阿里集团首席技术官张建锋出任新成立的阿里云智能事业群总裁。阿里云业务在集团的地位再度提升。
在这一年,腾讯、百度的云业务组织也进行了大调整。
2018年是腾讯极为难捱的一年,其to B能力饱受质疑。9月中旬,腾讯的高层们齐聚香港恳谈,马化腾陈列了腾讯的诸多问题,其中一个就是——云到底是不是腾讯最重要的、一定要做的?
9月30日,腾讯正式宣布调整组织架构,转向to B,新成立了“云与智慧产业事业群”,但凡与云相关的业务都收归在内,仍由腾讯高级执行副总裁汤道生负责。
12月,百度将智能云事业部升级为智能云事业群,其中包括人工智能企业级业务和云业务,由百度云总经理尹世明负责,向百度总裁张亚勤汇报。
与AWS的策略一致,阿里云也喜欢降价。
据《财经》杂志报道,自2014年起,阿里云每年至少降价10次,年降幅达30%,每次降价都促使其他云服务商被迫跟进。2016年10月,阿里云下调核心云产品价格,最高降幅达50%。
在价格战上,腾讯云曾出过一次奇招,引来非议。
2017年3月,腾讯云以1分钱的价格中标厦门政务云项目,而该项目预算近500万元。随后阿里云总裁胡晓明公开喊话,“马化腾和他的团队用1分钱的投标对行业进行了破坏。”
其实阿里云曾在2015年以免费的方式,承担12306系统75%的余票流量查询任务。彼时12306每到节假日就会系统崩溃,于是马云告诉阿里云团队,“不收一分钱,去支援他们(12306网站)。”
胡晓明对此解释称,阿里云是在解决问题,但厦门政务云项目是一个生意,两者不能比较。
同样是降价,AWS收获了利润,阿里云却亏损了好久。据阿里财报,阿里云自商用以来就没赚过钱。
在2020年第四季度,阿里云终于“翻身”了。当季阿里云实现收入161.15亿元,经调整EBITA(息税折旧摊销前利润)2400万元,这是阿里云历史首次季度盈利。全年阿里云经调整EBITA为-6.53亿元,相较于2019年的-13.99亿元大幅收窄。
在2018年第四季度的业绩电话会上,百度才首次披露云业务财务数据,当季云业务收入仅11亿元。
根据腾讯财报,腾讯云2018年总收入为91亿元,而前三季度超过60亿元,据此推算腾讯云2018年第四季度大概收入31亿元。
同期阿里云收入为66.11亿元,比百度、腾讯的云收入总和还要多。
2021年2月18日,百度CFO在财报电话会上透露,百度智能云2020年年化收入约130亿元。同期阿里云收入为555.67亿元。
腾讯上一次公布的云服务收入还是2019年,年度云服务收入超过170亿元,同期阿里云服务收入为355.25亿元。
华为云:搅动市场的“鲇鱼”
中国目前增速最快的云服务商不是阿里、百度、腾讯,而是华为。
2020年7月,华为轮值董事长郭平在与新员工座谈会上宣布:“华为云中国市场已经从去年的Others进入到了第二名了。”
不知道郭平的“第二名”采用的是何种口径,根据IDC公布的数据,2020年上年中国前五大公有云IaaS+PaaS厂商中,华为的市场份额排第三,与第二名腾讯尚有些许差距。但可以肯定的是,在此之前华为确实在“Others”之列。
在众多云服务商中,华为云是一个略显特殊的存在。亚马逊、谷歌、微软与中国的BAT,都是互联网巨头,而华为是从通信行业起家的。
华为云的爆发,经历了漫长而又拧巴的过程。
华为涉足云计算比阿里还要早,2007年,华为开始研究云计算的虚拟化。不过,这只是技术层面的研究,而非商业化。
2010年,华为才发布以云计算为核心的“云帆计划”。任正非讲话称,华为云平台要在不太长的时间内超越思科和谷歌。
此后,华为云突然没了声响,直到2015年华为高调宣布云战略。
对于华为云“消失的五年”,并非完全如后来所说“韬光养晦、积蓄力量”,还有一种原因,那就是华为可能走错方向了。
任正非曾在一次内部讲话中提到,不同于其他厂家从IT走入云,华为云首先是基于电信运营商的需求来做云平台、云应用,否则华为的云就不能生存。可问题是,电信运营商也做云。
华为在2015年调整战略,转向企业云,表示要和阿里错位竞争。阿里云的领域主要在电商、游戏等互联网相关产业,华为云则向传统企业靠近。结果华为云的市场份额还是没做起来,这与传统企业上云不积极有很大关系。
2017年3月,华为云又调整了,这次专门成立了“Cloud BU(云业务单元)”,发力公有云;8月,华为云的地位很快升了一级,从此前的二级部门升级为一级部门,级别仅低于华为三大事业部。
其实华为早在做云业务初期,就讨论过是否做公有云。无奈华为内部分歧很大,三位轮值CEO中有两位不同意。
拧巴了六七年后,华为才决定进军公有云。任正非在内部提醒,做公有云要慎重,不能把公司套进去。
华为做业务有一个特点,不管业务具体怎么做,总是先定一个远大的目标。
比如早期做ICT,任正非就表示,通信行业三分天下,华为有其一。再比如做手机业务,华为从一开始就对标三星、苹果,做到全球第一。华为Cloud BU地位升级后不久,华为马上就喊出做“世界的五朵云”。
世界三大ICT厂商,华为已经做到了;手机全球第一,华为曾短暂达到过。但距离世界的五朵云,华为还有很长的一段的路要走,至少要先成为“中国的五朵云”。
华为到底怎么做云业务?任正非定了一个指导思想:不要去简单地抄袭外界云业务的表面做法,要深刻理解业务的规律,更要结合华为的实际,“我们还是坚持做一块肥沃的东北黑土地,允许大家来种玉米、高粱、大豆……”
据财新网报道,2017年华为云收入增速高达700%,阿里云当年云收入增速为101%。不过华为的超高增速只是因为基数小,与阿里云的规模不在一个量级。
IDC公布的2017年前五大中国公有云IaaS厂商份额数据显示,阿里云以45.5%的市场份额处于绝对优势地位,第二名腾讯的份额只有10.3%,华为则在“Others”中。
华为云身处“Others”的窘境并没有在2018年发生质变。这年年底,华为云再度调整,据36氪报道,华为将公有云、私有云、AI、大数据等业务重组为“云&AI产品与服务BU”。
进入2019年,由于受到“外患”的影响,外界对华为云的关注度远低于华为的消费者业务。不过,任正非在接受采访时,还是不断强调云的重要性,他提到,“按美国的实体清单,如果我们不能使用美国X86的服务器,在公有云建设上会遇到一些暂时的困难。”
“外患”之下,华为轮值董事长徐直军在2019年业绩发布会上表示,华为云的业绩增长超过三倍,已经驶入快车道。
根据IDC数据,在2019年上半年中国前五大公有云IaaS+PaaS厂商中,华为首次进入top5,下半年又前进至第四位,此时百度进入了“Others”之列。
36氪曾报道,李彦宏认为百度云2019年表现不及格。当时百度云总经理尹世明主张以亏损换市场,而百度给2020年的云业务OKR增加了利润指标。
2020年3月,原来的百度智能云事业群被整合进百度AI体系,AI才是百度的核心战略,云只是从属。尹世明随后离开了百度。
百度云降级时,华为云仍在升级。2020年初,华为将“Cloud&AI产品与服务BU”提升成“Cloud&AI BG”,成为华为第四大事业部。这次调整早有先兆,2019年3月和4月,任正非在华为内部讲话中两次表示,2020年云业务还得改革,组织还得调整。
2020年,是华为云进击的一年,IDC数据显示,华为已经进入中国公有云前三名,仅次于阿里云和腾讯云。
任正非在这一年华为企业业务与云业务汇报上的发言中,大部分篇幅都在讲云业务,并暗示企业业务要收缩。一位华为内部员工的回帖呼声最高,他说“整顿业务钱首先还是整顿一下班子”。
果然,到了2021年初,掌舵华为消费者业务和汽车解决方案BU的余承东,再兼任Cloud&AI BG总裁,这也是华为云业务第一次更换核心领导。
据虎嗅报道,华为内部人士表示,Cloud&AI BG员工对于余承东的到来感到“非常振奋”。宣布这则任命前几天,任正非在GTS(全球技术服务)云与终端云合作与融合进展汇报会上讲话时,再次强调“未来是云时代,华为也要转向云战略”。
任正非最近两年在接受媒体采访和内部讲话时,以及华为高管在公开活动演讲中,频频提及云计算,相反BAT谈云计算没那么多了。
面对消费者业务受限、企业业务收缩,华为云承担了新的业务增长重任。从这个角度看,与BAT相比,华为对云业务的需求愈发迫切。
换句话说,别人是希望云业务锦上添花,华为或许想靠云业务雪中送炭。
结语
中国的云战场,不只是本土巨头的游戏。
2013年,微软与亚马逊先后宣布进入中国市场,但有关部门出于对国家互联网安全的考虑,国际云服务商只能通过与中国公司合资或者合作的方式立足。谷歌云曾多次被传要进入中国,至今未果。
即便亚马逊和微软已经在中国布局业务,与本土巨头相比,拓展市场份额显得颇为乏力。
本土互联网大厂中,如美团、京东、字节跳动、网易,也曾传出布局云业务的消息,结果雷声大、雨点小,有的“云”甚至在风口中飘散。
不过,虽然中国的云计算战争看上去大局已定,其实尚有庞大的市场空间等待开垦。近年来,有关部门多次指出,中国的机构和企业“上云率”与西方存在明显差距,呼吁提高“上云率”。
这片似“红”实“蓝”的中国云海中,阿里牢牢占据先发优势,腾讯、百度不甘落后,而华为正在扮演“鲶鱼”的角色,或将挑起新一轮的云之战。
第三十八届CIO班招生
国际CIO认证培训
首席数据官(CDO)认证培训
责编:zhanglinying
免责声明:本网站(http://www.ciotimes.com/)内容主要来自原创、合作媒体供稿和第三方投稿,凡在本网站出现的信息,均仅供参考。本网站将尽力确保所提供信息的准确性及可靠性,但不保证有关资料的准确性及可靠性,读者在使用前请进一步核实,并对任何自主决定的行为负责。本网站对有关资料所引致的错误、不确或遗漏,概不负任何法律责任。
本网站刊载的所有内容(包括但不仅限文字、图片、LOGO、音频、视频、软件、程序等)版权归原作者所有。任何单位或个人认为本网站中的内容可能涉嫌侵犯其知识产权或存在不实内容时,请及时通知本站,予以删除。